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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佛寺水陆法会亲历记

2016-8-2 22:15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1362| 评论: 0|来自: 新浪博客/学佛一记者

摘要: 七 律:打佛七 只为平生偿宿愿; 虔赴乌镇打佛七。 内外法坛梵音绕; 冥阳道场破迷离。 五体投地千百次; 三更归寮众星稀。 救拔众生逾三界; 开光日出堪称奇。 中午时分,我们的车慢慢驶离了乌镇石佛禅寺 ...
            七 律:打佛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只为平生偿宿愿;
            虔赴乌镇打佛七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内外法坛梵音绕;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冥阳道场破迷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五体投地千百次;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三更归寮众星稀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救拔众生逾三界;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开光日出堪称奇。

      中午时分,我们的车慢慢驶离了乌镇石佛禅寺的那片黄墙。仅一个多小时,就进入了杭州市区,又进入了滚滚红尘----


    此次“打佛七”,我虽然中途因浙江日报的稿回来住了一天,但因水陆法会后又住了一天,参加次日的开光仪式,所以还是呆了七天七夜,每天都经历了从凌晨四点到晚上十点的早、中、晚三课。


    于是,回杭后的我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,只要闭上眼睛,那悠长、嘹亮的梵音和佛号便会弥漫于脑海——清晰可辨。


       开博多年,我没见过有博主(更无记者)参与并记述“水陆法会”的,所以这次我亲身“打水陆”之后,就想把自己的见闻和感受写出来,让大家了解一下这个被称为中国佛教“活化石”的大法会。我相信,对于任何一位学佛者,对于任何一位没有打过“佛七”的同修来讲,了解这个汉传佛教中最隆重的法会是很有必要的。


    岁月如梭,一周接着一周,但一个个的七天又七天很少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,但在石佛寺的七天不一样,因为64岁的我在那儿打了平生第一个“佛七”,甚至有可能是杭州甚至浙江记者中惟一打完“水陆七”的人。


    “打水陆”有怎样的功德呢?宋朝的《水陆缘起》说:“普遍供养十方三宝、六道万灵,岂止自利一身,独超三界,亦乃恩沾九族。”因此水陆佛事在江、淮、浙、川、广、闽,今古盛行。


    “打佛七”为什么要说“打”呢?因为它是一次精进共修,“打”是用香板加持(敲打)共修中走念或不如法的修持者,使其警觉并回到正念中来。


    “佛七”为什么是“七”呢?佛教认为“七”是宇宙循环的周期,所以修禅的叫做“禅七”,念佛的叫做“念佛七”。不可思议的是,西方基督教的“一礼拜”恰恰也是“七”,即上帝造万物用了六天,休息一天,也是“七”。可见神圣的宗教是共通之处的。


    然而,这个被称为“法会之王”、有着1500多年历史的“水陆七”是那么深奥,那么繁密,那么广博,所以即使我“打”了“佛七”,也没有能力阐述其内涵于万一,于是只能舍难求易,对于网上可搜到的知识性内容点到即止,而多讲一些个人的观感,其中包括:自己的感性认识以及对于“年轻僧人”、对于“香港同修”、对于“开光”的看法。


    水陆法会的主要内容有“梁皇宝忏”“放焰口”“斋天”“普佛”“送圣”等。其中,内坛法事是法会重点之一。

  “内坛”


    简单讲一讲内坛。它是整个水陆法会的精神重镇,坛内设廿四席,每席都代表邀请不同世界的众生来参加,廿四席分为上、下堂,上堂有十席,下堂有十四席。诸菩萨及诸大圣人都位列上堂,六道群灵则在下堂十四席中(见下图)。法会依循的《水陆仪轨会本》词意磅礴,周密严谨,从根本上解答了广大百姓对于死亡的迷惑。水、陆、空一切众生,大到菩萨,小到虫蚁都在法会召请之列。通过七天八夜的食施、法施,救度蒙受苦厄的六道众生超出三界生死。


    法会第四天的凌晨两点是众斋主进内坛的时刻,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,但大家都很兴奋,时间未到,早已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内坛中。更让人敬佩的是有许多穿海青披缦衣的女孩子,她们双手合掌,与佛接心,与法相会-----


    一场隆重的法会在深夜这个灯火通明的法堂中展开了——在此后的数天中,我们在鼓、磬、板、铃的敲打声中,跟着大和尚梵呗,诵、跪、拜、绕,忘记了时空,身心进入一个超凡的境界。此时的我们完全相信,在梵呗声中,佛菩萨天龙八部都集居于此。用师父们的话说,一举一动都要如仪,因为周围都是菩萨与神灵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  “斋天”


    再简单讲一下“斋天”,它又名“供天”,是祈福迎祥的庄严法会。同样是在一个凌晨,同样是匆匆起床赶到广场上的众僧和众斋主。法坛上摆满了无数供品。时辰一到,掌坛师、僧众、斋主共同诵经施食,引磬音落,木鱼声起。众僧长时间地念诵佛经,称念“二十四诸天”名号,以食色香味供佛及僧。最后,掌坛师将饮食果酥施撒于四面八方,让诸天神灵都来受食,场面非常壮观。

  “众僧”


    这次水陆法会上,让我刮目相看是那一百多位年轻僧人,他们大幅改变了我以往对一些僧人的看法。在与他们的交流中,我发现“看破红尘”的他们丝毫没有颓废与消极,头脑非常清晰,观点非常鲜明,时事非常了解,心肠十分慈悲。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,那就是他们的信仰比我们更坚定、更虔诚。他们当中许多人有一付好嗓子,唱颂起来清亮入云,没有一点杂音。我想,若在佛门外的话,不少人可以参加“中国好声音”的比赛。起初听他们唱经咒时,我以为变化多端的各种好听的曲调是随机唱的,因为拿楞严咒来说,它的长度是一般流行歌曲的十多倍,甚至数十倍,如要按标准的曲谱,怎么记得住?但后来我发现都是有曲谱的,因为僧人在多人同唱时也能合拍一致。不简单。最后一点是,他们真能吃苦耐劳,法会上如此长时间地“颂”“唱”“念”“拜”,却能保持威仪端庄,没有超人的毅力是做不到的。


    所以,在我眼中,他们都是“中国好男儿。”


   当法会结束,我们离开寺庙时,路边有许多年轻僧人也在离开,于是我们邀请了嵊州市金庭镇石鼓寺的释道行师父搭我们的车。三十岁的他出家十年了,是其他师兄请他来嵊州这个小庙当主持的。整个小庙只有他一个人,而小庙所在地附近,经常来礼佛的人只有三个人。现在的情况是,不仅寺庙的维护没有资金,甚至连住的房子也没有了。但为了心中的信仰,他孤独却坚定地驻守在这个叫“石鼓寺”的地方。

  “焰口与宝忏”


    整个“佛七”打下来,我在悠扬、嘹亮的梵音以及钟、鼓、磬声中,不知伏拜了多少次,很累很累,但不是拜累的,因为拜的时候五体能投地,反而舒服,累的是直挺挺地跪着与长时间地站着。时间长到什么程度呢!比如晚上“放焰口”,从高僧进殿到法座坐下,三四米距离花了三四十分钟,其间众僧与斋主们一直在念、唱、跪、拜。那“放焰口”结束是什么时候呢?最迟的一次是在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了。


    有时候因为拜垫不够,我和同修只能在水泥地上五体投地,由于泥灰多,跪过之后,额、手、膝都呈白色。再后来上了拜垫,一拜下去,拜垫上便会出现五个白印子。


    再说说在内坛诵“梁皇宝忏”的体会,起初跪着的身子是直的,到后来累了,便重心后移、屁股坐在脚跟上。脚被坐痛后又重心前倾,将双手按在香案上,从而减掉一点手的分量。后来发现我每次起身时,左手会自动移到身后去。仔细一想这也是人的应激反应,因为人前倾时,手臂在前面会增加起立的重量。再后来实在坚持不住,只能惭愧地站起来,但站起来又看不清法本,于是便将书捧起来,但不多会儿又放下了,为什么?因为经书也有重量,本已疼痛的脚后跟真的不能增加一丁点重量了。


    而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八十多岁的银发同修,她们都是连续打了多年水陆的老人,如这位86岁的香港老太太(见下图中间)永远跪得直直的。有一天与她交流时,她说前一天的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。其实她们不可思议的精神气用她们自己的话来讲很简单:佛力加持就是不可思议!

   “香港同修”


    过去只听去过台湾的人说台湾的庙宇如何多,同修如何精进,对香港同修的印象并不深,但这次在石佛寺出现的三十多位香港同修却让我眼前一亮。


    按理说大陆打佛七的人也都很不错,但相比之下还是有许多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。首先是他们的虔诚度,大到86岁,小到二十来岁,许多人每年来打佛七。他们有的从香港、有的从澳大利亚飞赴杭州、上海,然后坐长途车,一路辗转来到这个地处偏僻、缺乏资金的小庙。他们循规蹈矩,一丝不苟,不上网,不关注任何法会之外的任何事情,所以也不知道韩国三百多人的沉船事件。许多人还带来了孩子,让他们从小就皈依三宝,从小就来参加这类对于体力和精力来讲近乎严酷的法会。无论多么辛苦、多么吃素、缺眠,这几个孩子从不迟到早退,这在杭州的孩子中,我从没见过。其次是文明。他们温良恭俭让,处处理让他人,从不高声说话,咳嗽时不仅要用手挡住嘴,还会转身迈出一步。再次就是他们从资金和物力上全力支持寺庙,每次所有僧人与斋主拿起饭碗时,他们便开始拿出一叠叠小红包供养众僧,七天中天天如此。用博主“如是我闻”的话说,给僧人红包并不是僧人的收入,而是众生的福田,所以供僧时还应对他们说一声:谢谢。


    另外,香港九龙的企业还为石佛寺捐赠了六位数的资金。到了法会的最后一天,我才知道香港同修们还承担了整个法会的所有餐费,包括开光那天来寺庙的所有当地百姓的午餐。但真正开光时,他们却将中心场地让给了别人,自己站在了边角上。


    当然,大力布施的不仅是香港人,这位本地企业家(见下图)手中拿着一大叠百元人民币,一一发放给现场所有僧人。不过我认为,供僧居然应该,但万事都有一个度,僧人如果得到钞票过多也不一定合适,倒不如将更多的钱用来布施给寺庙,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座小庙。


    那么包括香港在内,中国到处有法会,这些香港同修怎么会千里迢迢辗转到这儿来呢?这同样缘于一位香港的女性。


    这是一位没有任何物质要求、过午不食、据说条凳上能打坐的比丘尼。这些年来,她一次次地在内地帮助小庙和穷庙,她不仅把别人供养她的善款悉数转赠给了寺庙,还将许许多多希望供僧、捐庙的香港人带到需要资金的庙宇来修行(她不希望媒介对她有丝毫宣传,所以我也不放置她的照片)。正是在她和众多香港同修的全力帮助下,内地许多穷庙、小庙开始兴旺了起来。虽然她本人不收一分钱供养,却积极鼓励众斋主供养年轻僧人,鼓励他们为弘扬佛法作奉献。在法会期间,这位瘦弱的比丘尼处处是表率,在内坛,她长时间跪诵梁皇宝忏,一丝不苟;在外坛,她每迈一步都是那么威仪、神圣。我认为,她是中国僧人的代表。

  “开光”


    最后说说开光,我上次参加开光是西天目的韦陀菩萨,从去的路上到法会进行中一直在下雨,甚至高僧致辞时还有人打伞,但开光法语一念,顿时云开日出,整个天目山一片金光。而这次法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也举行了天王殿的开光仪式。由于开光经常会有不可思议的事,所以众多的乌镇人都赶来了,庙里熙熙攘攘。开光的时候天空是多云,阴阴的。随着大和尚悠扬顿挫地念着开光法语,人们的脸也开始由阴转晴。


    果然,随着菩萨身上红布的掀开,又一次出现云破日出的奇事,金色的阳光从云洞中洒了下来。

    天王殿前的所有人的脸上也满是阳光。我都差一点流泪了-----


    由于石佛禅寺的精心筹备以及众僧、众斋主的虔诚投入,所以这次的水陆法会举办得非常常圆满,功德无量。

     “体悟”


     在七天七夜中,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即“打佛七”真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,这些来自五湖四海、互不相识的普通百姓,每个人都出了不菲的金额(大牌位3800元,小牌位1000元)千里迢迢辗转来到这个杭嘉湖平原上的小庙,大家吃着素菜,天天起早摸黑地参加各项法事。有的人还因为要请假而被扣奖金。而且这个无人领导,无人动员、无人监督的群体却又是这个社会上最文明、最守纪律、最有善心、最慈悲的人群。这样强烈的反差在当今这个追求物质的时代是不可思议的。原因在哪儿?就在于他们的信仰,就在于他们发自内心的追求。他们是一个看清了人生实质性问题的人群,他们希望解决的是“生死”大事。虔诚的他们完全相信,“打水陆”能“业消智朗,障尽福崇,先亡咸生净土,所求无不遂意,历劫怨亲同沐三宝恩光,共结菩提缘种。”


    因为,正信的佛教没有一句话是错的。


    这时,我想起了余秋雨说的那段话:“中国现在这种以金钱、物欲、地位、权术为信仰的时代终究会过去。高尚的宗教精神终究会取得应有的地位。”


    南无释迦牟尼佛!南无阿弥陀佛!


(原文有图: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541da5eb0101q5d1.htm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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